花姑自报家门后,对着赵茯苓上下一通打量,目光落在了她已经微微鼓起的小腹上。
虽然黄灏骏跟黄老爷说这孩子是他的种,可花姑还是仔仔细细询问了赵茯苓一遍,按照赵茯苓提供的月事日期和受孕日子仔细算了算。
赵茯苓背脊冒了一层冷汗,好在这些事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时间上也不可能让花姑挑出什么错。
花姑让丫头帮着赵茯苓将东西收拾好,这才引着她出了小院。
来接赵茯苓的是一顶青蓬小轿,空间非常狭小,材质看着也很轻省。
从这点上看,黄家人并不待见她这个外室。
能让她进门,完完全全是看在了她腹中那块肉的份上。
赵茯苓暗自咬了咬牙,捏着帕子钻进了轿子。
花姑喊了声‘起轿’后,亦步亦趋的跟在轿子旁,隔着轿子的小窗口,对坐在里面的赵茯苓传达黄太太的训诫。
赵茯苓翻了个大白眼,嘴上却恭顺的应和着花姑的喋喋不休。
她手搭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孕肚,心里恨恨的想,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吧?
呵呵,等老娘在黄家站稳脚跟了,以后走着瞧!
你们黄家最好就是别欺人太甚,要不然,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娘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舒舒服服过日子!
就这样,一顶轿子接了赵茯苓进了黄家。
黄太太命人在后院给她收拾了独立的小院,跟黄灏骏那些个妾身都圈在了一隅里。
原本男人都蹲大狱去了,女人们也没啥好争风吃醋的,应该都安生一些才是。
可惜赵茯苓是个异类,她是怀着肚子进门的,又顶着贵妾的头衔,所以,那些早就被黄灏骏玩腻了的妾室通房们怎可能不嫉妒她?
三天两头找事争吵上一回是常态。
赵茯苓有时候出门溜达一圈回来,发现被褥枕头都被人泼了冷水,全都湿了,气得鼻孔都要歪了。
有时候,是被人往院子里放癞蛤蟆或着老鼠吓唬,反正是闹得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