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吃懒做的儿子,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娘你指望自己将来老了,床前会有孝子么?”陈荷花半是嘲讽半是同情的看着陈老婆子。
陈老婆子指着陈荷花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一脸不敢置信眼前这个死丫头是她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闺女。
咋回事?
短短时日,她闺女和女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哦,不,正确的说,是老马家一家子,一个个都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没等陈老婆子回过神,陈荷花就把一份装着肉菜的油纸包塞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给我爹带的肉菜,娘你拿了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继续丢人现眼了!”
丢下这话,陈荷花就径直进了院门,头也没有回。
马伯旺像尊门神一样挡在陈老婆子面前,语气里带着威胁:“娘,我劝你见好就收吧,省得一会儿我娘亲自出来赶人。”
陈老婆子气得全身发抖,可杨梅这个老妇如今在善水村的地位不俗。
她现在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说一声,大把的狗腿子上赶着帮她赶人。
陈老婆子可不想面子里子都丢个精光。
她冲着马伯旺放了几句狠话后,就拉着胡吃海喝不肯走的儿子陈铁柱,喊着几个鹌鹑一样的闺女和女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陈家人虽然走了,可吃席的村民们对这一家子讨论的热度却居高不下。
特别是老宅那群不要脸的,跟着其他村民过来混吃混喝还看他们家的笑话。
陈荷花的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破抹布似的,堵得难受。
马幼薇知道她心里不得劲儿,抽空还安慰开解了她大嫂几句。
陈荷花悄悄用手背抹了下眼角,哑声道:“小妹你别担心,我没事。
我娘是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心里也麻木了。”
马幼薇知道大嫂心里的伤,不是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能好起来的。
她只是拍了拍陈荷花的后背,笑道:“大嫂,别让不高兴的人和事儿坏了自己的心情。
你还有我们呢,咱才是一家人!”
陈荷花心下一阵温暖感动,点头含笑嗯了声。
村里办流水席发生的闹剧,已经回了书院的马叔明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