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楼道里,传来刺耳的哄笑声。
那是他的同类,同族,同患难者。
艾墨·科莫多觉得,这笑声似乎有些刺耳。
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悲哀,当一个民族自身都已经麻木了,习惯于以更弱小的同类取乐,而再无重新崛起的勇气。
旁人的悲悯,又有什么价值呢?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有些民族,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即便是世界毁灭,即便是属于他们的文明被消亡,但是只要还有血脉残存,就会自强不息,不断的进取,朝着某个方向,继续前进。但是也有更多的民族,他们的思想,曾经受到宗教、政治、艺术的驯服和熏陶,但是当属于他们的某些信念崩塌之后,他们就会快速的堕落,甚至走向自毁。”
“人与人不同,在面临同样的处境时,会有不同的选择。民族也是一样。”艾墨·科莫多从那个被石头砸倒的孩子身边,目不斜视的拔腿而过。
曾经的许多经历,都在提醒着他,无意义的善良,就如同不存在路径的希望。
它带来的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只能是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响起。
用的是柏格尔拉德人的语言。
艾墨·科莫多身为大学者、思想家、行者,自然也会说这种语言。
同时他也听的出来,说这话的并不是柏格尔拉德人,因为真正的柏格尔拉德人说话的时候,往往会在语句的开头和结尾,都加上古怪的颤音。
而那个说话的人,他的声音里,并没有表现出这些特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