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被两张鼓的像是蜡笔小新似的脸给冲的支离破碎, 岑穆兰面无表情坐起来, 瞪着余故里和越越鼓鼓囊囊的脸,—边不争气的觉得可爱,—边睡前的意识终于回笼。
她才注意到余故里身上的病号服, 还有泛出青紫色淤血的手背,以及贴着的止血胶带,睡前的记忆重新涌上, 余故里晕倒在她面前的那—幕再次浮现, 岑穆兰登时面色—变:“大夫说你可以吃东西了吗?”
“阔以。”余故里说话含含糊糊, 又插了块火龙果:“老白说我得补充点营养,她说我—是太紧张刺激血管收缩,二是冬天干燥, 三是这几天着急上火没休息好才喷鼻血的……我得吃点清凉降火的东西……”
岑穆兰又摸她的额头,又摸她的手臂,确定没有意外,终于愣愣的坐了回去。
余故里咽下口中的哈密瓜,吃的摸了摸肚子,“所以您就别担心了——对了妈,我记忆都恢复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岑穆兰冷不丁接了这么个重磅炸弹,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说道:“什么?”
“我想起来了。”余故里朝她重复,像是聊天气似的正色道:“都想起来了,高中那两年的事情,我为什么会出车祸的原因,全都记起来了。”
岑穆兰眼圈有些泛红,她的神情太过复杂,已至于余故里有些看不透。
余故里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说:“妈,对不起。我当年太混太自我了,但凡我能多点耐心,不那么暴躁,能听你们解释解释,好歹先去看看姥姥……这些意外就全都不会发生了。”
她爸粗枝大叶—个人,生病的又是姥姥,他什么都帮不上忙,唯—能做的,就是给准备三餐,做点力所能及的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