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门没有关。
地面上的箱子依然开着,她只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
全都是她和余故里过往的点点滴滴。
约莫是余故里学艺术,所以她十分喜欢拍照——她从前会将这些照片拍下来,再加一个她自己喜欢的特效,而后挑选喜欢的,会再给画下来。
她不光给自己画过,还给同班的同学画过,也在教师节的时候,为全班的老师画过。
余故里的画像她自己,风格浓郁,每一张都流露着温柔,色泽也大多都明亮鲜艳,在当时还全都普遍比较偏向暗色系的所有艺考生中,她的画摆在所有人的作品当中,就是最出挑,最亮眼的那一个。
每一张照片,每一页文字,每一份厚厚的画作,都像是一滴滴原本分散的水,被聚成一堆后,逐渐汇集成了河流,尽数流进了白清竹心里。
她似乎隐隐约约知道余故里为什么会因为受到刺激而晕过去了。
白清竹将主卧的门带上,给越越捆上遮耳的小帽子,又给她把口罩拉好,遮住了她的小嘴巴和小鼻子,轻声说:“我带你去找妈妈。”
越越静静的点头,小鼻子小嘴巴都被盖在粉嘟嘟的口罩下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又小了一圈,像是个三岁的宝宝。
她在楼道里面随着白清竹走动的动作摇晃,腿随着白清竹走动的动作轻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