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问了排泄排气是否正常,具体次数没有问……这种问题一般都是问刚做完内部手术的患者的。
自打白清竹进门起就一直沉默的余可进和岑穆兰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的挪开了视线,不知道在那短暂的对视中究竟交流了些什么。
余可进面对着她那张冰凉严肃的脸,嘴唇张合几下,还是嗫喏道:“四、四次……”
白清竹漠然的在板夹上画了个勾:“嗯。”
病房内巡查完,该问的都问清楚了,白清竹将板夹交给后面的大夫,看着他说道:“后面几个病房你们去,我之后就到。”
后面的大夫上前一步说:“主任,这个病房是还有问题吗?”
旁边的大夫一把把他拉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没眼色呢,看不出来主任和那床女儿是亲属吗?”
声音伴随走动的声音传来,余故里目光在四周瞟了一下,小心翼翼用余光扫了眼岑穆兰,最终又落到了白清竹身上。
她舔舔嘴巴,脚步刚挪了不到一条指缝的距离,身旁的白清竹就已经率先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主动冲着岑穆兰和余可进点点头,喊了人:“叔叔,阿姨。”
余可进和岑穆兰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岑穆兰率先点点头,应了这一声。
白清竹却没有像是余故里预想中的多寒暄,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只说:“我手上还有病患要接,待会儿再过来。”
“好,你忙你的。”岑穆兰赶快说道,看上去求之不得。
余故里满眼的不舍——白清竹这一走,可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去面对她爸妈的狂风骤雨式的询问了。
岑穆兰女士和余可进先生当了一辈子老师,要说问话和套话的本领,可能都跟警察叔叔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