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被自己脑洞给逗乐了。

迷迷糊糊的,她伴随着手机里传来的助眠音乐睡去,唇角都还挂着笑。

第二天余故里起了个大早。

说起大早也不合适,她昨晚上压根没睡好。在医院总是睡不踏实的,过道上总会有人来来往往的走动,她看了眼腕子上的健康手环,统计显示她一共躺了不到七个小时,清醒时间三小时,深睡时间零,其他时间全是浅眠。

好歹比没闭眼要强,余故里在心里安慰自己,可随之而来她更心疼岑穆兰了。

她光陪一天床没休息好就累成这样,当年岑穆兰不眠不休照顾她到出院,现在又要日日夜夜照顾余可进。

如果不是请了护工,还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子了。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素面朝天的,好在她发质软,用手抓抓就很顺,加上皮肤又白又细,稍微收拾一下,仗着也还算年轻,一点疲色都看不出来。

白清竹昨晚上说今早七点半就会把越越送来,尽可能和她妈过来的时间错开。

余故里看了眼时间,打算去医院楼下等她。

住院部早上热闹的很,有一种难得的烟火气。各个病房门全都开着,笑闹声哪里都有。

住院这么几天,余故里才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电视上演的似的,全都是生死离别苦大仇深,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不论是得了什么病,似乎都已经做好了‘这人会走’的准备。

等到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反而很平静。

悲苦永远都是在人走后的一点一体中体现出来的,余故里看着此刻显得生机盎然。到处都充满着饭香的走廊,溜溜达达的下了一楼。

她坐在椅子上等了会儿,没等来白清竹,倒是先等来了岑穆兰。

余故里瞠目结舌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下意识想跑,哪知道早上候诊区人太少,岑穆兰一眼就看见了她,当下就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