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困,眼睛也困的睁不开,还总想流眼泪,典型的休息不足。
事儿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不如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然还能怎么样?
就和昨晚的事情一样,她计划周详,可意外情况永远都是预料不到的,设想再多也没用。
反正白清竹话和态度也已经挑明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担心发愁个什么玩意儿。
余故里又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忽然眨眨眼,努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窗边上。
清晨人少,四下寂静,冬天连鸟叫都少得可怜。
她窗户底下就是车库,一低头就能看到越越那个小萝卜头正来来回回的转圈儿。
然后她就听见白清竹问越越说:“如果以后你要自己住一间房,你会怕吗?”
越越停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的说:“是因为你要和妈妈睡在一起了吗?”
余故里一愣,抠着窗户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她想着白清竹会怎么哄越越,起码找点什么听起来像模像样的借口来——比如一个人睡的好处,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玩,可以一个人霸占整个大床,可以一个人霸占着妹妹……等等。
却完全忘记了白清竹说这句话背后的寒意是什么。
谁料到她等了半天,就听见白清竹在后面清清淡淡给了个‘嗯。’
甚至丁点儿狡辩的想法都没有。
更没料到的,是越越也跟着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哎,你们这两个大人,可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