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整个人都不由坐直了——她什么时候穿过婚纱了?
别说是婚纱了,就连纯白色的裙子她都没穿过。
难不成是越越看错了?
然而此刻的余清越已经进入了梦想,如果把她吵醒,今晚注定是没法睡了。
余故里犹豫再三,还是按捺着心思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总能知道的,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从去普罗市再到回来,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天,却像是经历了几个月一样。
白清竹照旧回到了岗位上,听说她今天开始上班,门诊室外即便还没开诊,就已经早早的排好了一条挺长的队伍。
然而她这边虽然门庭若市,不远处却还有几个大夫扎堆在聊天,看上去十分清闲,看她的目光又是同情又是羡慕,隐约还掺杂了些无可奈何的认命,认命程度和头顶的稀疏程度可见一斑,成正比例发展的。
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大夫说:“白大夫这一走,咱们骨科可还真冷清了好几天啊,人家不舒服,就是挂号看完了也不拿药,非得等着小白来了才开药,说还能给她多点提成……你瞅瞅,这世风日下,病患不担心大夫从他们腰包里掏钱,还有上赶着给大夫送钱的。”
另外个人说道:“闲点不高兴啊?就当提前放假了还不好?忘了当初去前线支援的时候,人白大夫一个人救了多少人了?在这酸什么呢,还不干活去。”
说话的人也就口嗨那么一句,闻言也没当真,溜溜达达的一边感叹一边回到了自己的科室。
白清竹早习惯了同事间这三天两头的插科打诨——别说是她,就连她手下的学生和护士们都要比别人的更要忙碌一些,个个都能去参加业余田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