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白清竹勉强扯了扯唇角,却根本就笑不太出来。
旁边的越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紧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嫩生生的‘哈啾’声响了五六次。
白清竹登时回过头,摸了一下越越的脸。
脸部的皮肤露在外面,大晚上被冻得冰冰凉凉的。
“姨姨。”越越又打了个喷嚏,手在‘蛋壳’里面被包的严严实实,伸不出来,只能皱了皱鼻子,弱弱的看着白清竹说:“越越好冷哦。”
余故里从包里拿出纸巾,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扶着膝盖吸了口气,才赶紧给越越擦了鼻子。
白清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灰色的碑。
石碑刚立没多久,除了些刚下过的积雪外,十分干净,碑前还有很多花束,那是在白清竹来之前就已经有的,她来之后,又有不同的人送来了新的,堆得满满当当。
这里时长会有人来打扫,光是她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就已经陆陆续续的迎来又送走了很多个曾经的幼时玩伴,大多是同样前来奔丧的。
老人的音容笑貌被永远停留在那张黑白照片上,眉眼弯弯,唇角上扬,也是白清竹记忆中一如既往的慈祥模样。
白清竹忍下眼眶涌上的最后一波眼泪,笑着磕头,再抬起脸时说:“奶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