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没问白清竹去哪儿了。

老人显然肯定不会知道。

她想了想,有点想离开,可走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福利院大厅,和那照片墙上的一张张笑脸,不怎么抱希望的问了一句,“您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吗?”

老人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白清竹抿抿唇说:“您不告诉我,我现在也要去找她,与其让她再撕一次伤疤,不如您现在直接跟我说,反正迟早我都是要知道的,您说呢?”

老者沉默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听了那么一耳朵,余故里也不难还原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当她真的知道了原委后,那一瞬间,她还是气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住了。

“你看,我老早就和他们说过,这样行不通,可他们不听啊……”老人唉声叹气的,“这不,瞒了没俩月,小白就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这换谁谁不恨哪……”

雨水寒凉,霜雪刺骨,寒冬腊月天,余故里硬生生背着三两句话逼得仿佛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油锅里滚过了一遭似的,一边极寒,一边极热,只剩下阵阵仿佛撕裂般的痛,几近无法呼吸。

“我去……”余故里喃喃道,转身的时候脚步居然显得有些踉跄,扶了一把旁边的墙才站稳,“我去找她。”

说完,也不管后面老人的挽留,余故里便冲进了密密麻麻雨幕里。

冬日的毛毛细雨像雾气似的,下了没一会儿,却格外的贴人,浸入衣服每一个可以入侵的孔缝中,凉的让人心惊。

余故里闷头往外走了会儿,却意外的发现那个师傅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