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早就很困了,强撑着和白清竹说话那会儿虽然提着神,但眼睛根本不听使唤的想闭上,这回听见白清竹让她睡觉,没一会儿就睡熟过去了。

白清竹小心往下滑了点,随后侧过了身。

屋里没开灯,只能透出点清冷的月光。小区内安静的很, 却时不时的能听到相隔很远之外的杂音,狗叫声、猫叫声……甚至于马路上疾驰而过,或是喇叭声,都在这一刻似乎显得极为明显。

与此同时,她的心跳声也伴随着余故里响在她耳边的呼吸声更为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余故里在呼吸时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每一丝热风。

半晌,白清竹一手撑着床,小心翼翼的用鼻尖在余故里的脸颊蹭了蹭。

然后她重新躺回去,低声说:“晚安。”

余故里嘴巴动了动,抿了抿,睡的更香了。

第二天一早,余故里坐在床上,看着用屁股在床上蹦迪的余清越陷入了呆滞。

余清越玩的挺高兴——她一脑袋的头发经过一宿的糟蹋后,成功炸了毛,十分嚣张的撑起了一个极其诡异的造型。见余故里坐起来之后就愣在那,余清越好奇的回头看了眼,爬到余故里面前,歪着头问:“妈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余故里失神的说。

真是见了鬼了。

昨晚她想等到白清竹过来了再睡,谁知道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着了。

睡着了就算了,她刚闭上眼的时候,心里默念的是就眯十分钟就醒……结果一睁开眼,天都大亮了。

也不光如此,昨晚上她好像做了一整宿的梦。

梦里她简直像是个刚尝到荤腥的急色鬼,在梦里一直缠着一个人要亲亲,从早亲到晚,从睁眼亲到睡前。不光如此,她一开始还只是和梦里的那个人嘴巴碰嘴巴,谁知道越到后来越过分……一直到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是被枕头上的一片湿意给弄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