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耳机里的声音还在平稳的传过来,余故里的嗓音听上去更哑了不少,弹幕却还不停的在往上飘,始终都有人在问问题。
白清竹皱了皱眉。
余故里已经播了快四十分钟了。
先别说一个正常人不间断的讲四十多分钟的话会吃不消,更何况余故里现在整个扁桃体还肿的像是个泡发了的海绵,嗓子里更是有很多出血点,嗓子只会更严重。
她起身出了门。
余故里刚在画布上写下了“休息十分钟”的字样,打算喝口水喘一会气,就听见门被外面敲响了。
她回过头,看着白清竹站在门口,愣了愣说道:“有事吗?”
她住在这里这么久……似乎今天是白清竹来她房间来的次数最多的一次。
余故里眨巴眨巴眼睛,把座椅转了个圈儿,面对着白清竹。
“你该休息了。”白清竹皱着眉,看着余故里赤红的眼眶,说道。
余故里愣了愣,哭笑不得的说:“我心里有数的,呆会儿再直播四十分钟就不接着播了,剩下的时间都休息。”
白清竹抿了抿唇,“尽量少说话。”
余故里笑着点点头。
上午那会儿白清竹用家里吃冰淇淋的勺子当作医疗器械,给她看了看嗓子,说肿的很厉害,还有出血点,让她多注意休息。
“也是因为过几天有一个同学聚会,所以可能没办法播,今天就想着多说一点补偿一下大家。”余故里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嗓音以及变软了,甚至隐隐有些撒娇:“最后就再播四十分钟,把上半场说的东西给大家巩固一下,我就下播啦,不怎么用到嗓子的,主要是画面技法方面的呈现。”
白清竹这才终于矜贵的点点头。
她把手里绿色的盒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片药,说道:“嘴巴张开。”
余故里不疑有他,怪怪的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