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画的是比较玄幻的图,甚至是天上、海里、银河系都可以。

然而空想没有用。

余故里脑袋里面瞬间飞过了无数的东西,可怎么把这个行为给付诸实践,真正的表现出来,却让余故里短暂的迟疑了。

画出来的东西是一回事,但是做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好像……除了余清越之外,这辈子有限的记忆当中,没有主动拥抱过任何人。

她爸妈都没有。

半晌,她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屋里只有两个人,不管余故里做出什么样的动作,白清竹都能看得到。

察觉到余故里起身的动作时,她瞳孔几乎可见的一缩,呼吸都变得急促,身上的肌肉全数绷紧。

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最坏的念头——余故里要走?

余故里动了。

白清竹的余光只能看到余故里脚上踩着的小羊皮靴,是和余清越几乎一样的亲子款式。

早上出门换鞋的时候,她就在门口看着。

那时候她很向往。

向往着有朝一日,她也可以穿上同样的鞋子,光明正大的牵着余故里和余清越的手,在阳光下散步,享受着过往的人们善意的微笑。

余故里给余清越一只脚穿鞋的时候,另外一只脚就踩在余故里的鞋子里面,笑的坐在地毯上,眼睛都看不见的嚷嚷,说:“妈妈我好像在你鞋子里划船啊。”

那时的余故里伸出自己的脚和余清越的比了比,一大一小,余清越的脚还肉嘟嘟的,像是个小小的粉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