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走出拐角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白清竹依然立在廊下,身上只穿着那身高领毛衣,身材姣好,却显得有些单薄,被风一吹,莫名又有些萧索。

不多时,白清竹转身进了屋子。

盛溪抿了抿唇,手在寒风中没一会儿就被冻得生疼。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爸是数学老师,那天上课的时候突然打电话告诉她,说白清竹在学校昏倒了,让她去通知余故里到学校去一趟。

那天跟现在一样,风雨交加,寒风萧瑟,吹得人骨头缝都是冷的。

也就是那一晚过后,余故里车祸失忆,白清竹退学消失,自此没再出现过普罗市。

肯定有太多东西是她不知道的,可到底是什么,盛溪自己也不知道,更无从问起。

每每提起,父母也都是一副讳莫如深模样,和余故里的父母神态如出一辙的相似。

余故里在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已经将短暂需要用到的东西收拾好了。

屋里很干净,甚至都不需要多做打扫,而且房间朝阳,采光极好。

房间的大门被轻轻敲响。

余故里回过头,看到白清竹手上拿了一杯水,接过后说道:“谢谢。”

白清竹摇了摇头,浅浅的笑了笑,说道:“还习惯吗?”

余故里不好意思的一点头,“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可能会不习惯。”

白清竹仿佛松了口气,“习惯就好。”

余故里的牙齿在杯子上轻轻磕了一下,抬起头说道:“我刚才收拾的时候想了想,还是不太好意思白占你这么大一个便宜……我刚才下去看了一眼,厨房的用具都很新,你平时自己不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