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四散。
穆夏怎么坐都觉得自己的‘大长腿’摆放不下。
再一次换成左脚压右脚,韩青时侧头扫了她一眼,说:“睡会儿,离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不用,我不困。”穆夏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但她决不妥协。
跟陌生人在一起,一旦睡着就会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她才没那么蠢。
不过,她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怎么影影乎乎地记得,韩青时要送自己回学校来着?
可是这条路和他们学校明明是两个方向!
穆夏更加紧张,两手抓着包,小心翼翼地问:“韩总,我们去哪儿啊?”
韩青时瞟了眼穆夏干瘪的胃部,随手打开音乐,舒缓的钢琴曲,很催眠,“去了就知道了。”她说。
穆夏,“……”
论老板的说话之道。
接住一句就算你赢。
没有任何信息量的对话结束,韩青时再次恢复沉默,驱车在常年拥堵的南二环上缓慢前行。
她开车很稳当,启停基本有没有感觉。
穆夏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扛得住过分舒适的座椅和若有似无的香味,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连日加班赶进度积攒的疲惫放下,穆夏睡起来心无杂念。
这一觉一直睡到西晒的阳光照得脸颊开始发烫,才隐隐有些转醒。
热意突然消失,她又毫无骨气地放弃挣扎,美滋滋地在座位里拱了拱,再次陷入沉睡。
下午五点,穆夏终于醒来,后脑勺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