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那狗崽子抓住了,连夜被你段叔带到刑侦大队秘密关押了。”方蓿说,“不出意外,会盼死刑。”

“绝不能出意外!”安淮立马说道,她想起魏思思的事情来,赶忙说,“他在警局有人,魏思思就是他拽出来的。”

方蓿看她眼红着急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胳膊:“放心,刑侦大队跟派出所不一样。你刚刚说的魏思思,也被她们一同带去警局了,估计是得连着一起调查了。”

安淮听完紧握的拳头才松开,半响从喉咙里低低的嗯了一声。

“操心这操心那,怎么没见你操心你老娘?!”在一旁见安淮跟方蓿聊完这又聊那的杨春柳,从鼻孔轻哼一声。

安淮赶紧看向她跟她说话:“妈。”

话喊完才瞧见杨春柳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时她都是站的笔直笔直,今天走哪倚哪,低头一瞧,她脚踝肿了那么老高。

再不服老也是老年人了,伤筋动骨确实没年轻人恢复的那么快,昨天热敷加搓油搞了半天,脚踝处的大鼓包依旧迟迟不消。

“你这是怎么了?”安淮赶紧把人扶到旁边的病床上坐下。

方蓿在她身后替杨春柳说:“你妈她着急你,一没留神就摔在了门口。”

蹲下查看杨春柳脚踝的安淮猛的抬头,眼角微红的看着头发花白慈眉善目但是又特别傲娇的杨春柳,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妈—”

一出声,声音便是哽咽的。

安淮对不起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老太太却待她如亲生的,为她出山,为她求人,为她出国平乱,替她忧心,替她着急,将她挂念在心上。而她自打认下这个亲,却是一天孝也没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