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柳在门口瞧见背上的萧云臻背上染红了一片,心里一沉,又问安淮:“淮宝,你有事儿没?”
安淮抽空扭头应了她一声:“妈,我没事。”
说着安淮便匆匆忙忙的跟着老爷子身后去卫生所,一路上还一直催他。老爷子脚程算快的了,可是谁能比的上安淮的速度。老爷子一边急着往前走,一边心里暗骂这个丫头以后要好好教训。
萧云臻趴在安淮的背上,已经有些晕乎了,脑子转不动,眼睛也迷迷糊糊的,安淮背着她一颠一颠的,后背每一秒都在生生扯着疼。一边疼,她一边又想笑,得亏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要是伤在了安淮身上,自己可没那个能耐背着她不出一分钟就从南卡江到孟连坝。
每走两步,安淮就忍不住颠了颠身上的人,喊道:“臻臻?”
萧云臻知道她怕自己睡着,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虚弱的应她:“在呢。”
一路上问了几十声,每一声萧云臻都撑着力气听,挺着气回。就在萧云臻气若游丝,快没劲儿的时候,卫生所终于到了。
“老刘,快,小丫头枪伤。”
卫生所里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赶紧招呼他们把人放到里屋经常做手术的那个床上。
这个卫生所很简陋,外面都是输液的吊针,拐过隔间的屏风,里屋是两张打针做小手术的床。
萧云臻被安淮和叶凌一合力放到了病床上趴着,叫老刘的医生,上前揭开衣服领一看啧了一声:“这枪打的沟深的啊。肩胛骨都被穿透了,留了这么多血,丫头还能挺到现在,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