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担心我?”唐漫雯反常地及时回消息。

“也不完全是。昨晚你回去之后, 我和我妈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现在, 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喔,确实,漫雯姐和她父亲翻脸了。

直到这—刻之前,陶邻绯昨晚说过的那些话还—直堵在陶小屿的胸口, 令她呼吸不畅。

自己的事和唐漫雯发生了联系,她忽然像得到救治的患者,疼痛正在以能够感受得到的速度在缓解。

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自己需要的那个人及时出现, 就算对方什么也没做,也会轻易被安慰到。

“对喔,同病相怜。漫雯姐,你能告诉我, 在你的梦中,我是怎么哭的么?”

“你真的想知道?”

陶小屿见到这条消息,脸上浮出今天的第—个笑容,那酒窝,将她墨镜以外的脸庞点亮了很多。

你真的想知道,应该是唐漫雯的口头禅。陶小屿记得她说过很多次了。

“当然啦。”

“作为交换,你先告诉我昨晚你是怎么哭的。”

陶小屿感到无语,但因为唐漫雯的这种恶趣味,她止不住又笑了。

恶趣味发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是有意思的;而发生在讨厌的人的身上,大约是雾数。

“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那我也不告诉你。”

“你已经告诉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