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歌手,她给人以神秘的印象。

随着人气越来越高,对她的赞誉也越来越多,伴随而来的还有好事者的恶意揣测,有说她长相见不得人的;有说她残疾的;有说她傍大佬上位……

对此,她置之一笑,并不过多理会。

命运没有在才华和外貌上亏待陶小屿,却在家庭生活中让她受尽挫败。

据她外婆说,她父亲是一个香港人,至今,她从未有过关于他的音讯;

她母亲向来不准她问及身世,那是她在香港念书的时候不能提及的黑暗过往。

上中学以后,陶小屿的母亲去了新加坡,母女聚少离多,她可以依靠的亲人只剩下外婆,可这唯一疼爱她的亲人也在几年前去世了。

如今,陶小屿孑然一身,独自住在外婆留给她的一栋老式楼房里,红色的屋顶,斑驳的墙身爬着地锦,房前带有一个小院子。

阴天的时候,房屋常常被肉眼可见的暮气笼罩着。

那房子对她一个人而言委实显得过大,过空,过寂寞。

从公园回到家,推开被藤蔓缠绕的黑色铁门,院子里葱茏的草木立即闯入她的眼帘,四处散发着春日里的欣然。

院子角落的那棵芒果树正在开花,飘散过来的怪异香味浓得让她忍不住皱眉头。

明明果实那么甜美,而花香却如此令人难以忍受。她屏住呼吸,穿过院子,迅速进了屋,将那气味挡在了门外。

陶小屿回到房间,将今晚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发给唐漫椿之后,她甩开脚上的小兔子棉拖,一骨碌爬到床上,将自己裹进棉被里。

啊,还好悲伤的时候有床这样柔软的地方。她由衷地想着。

陶小屿醒来时已经天黑,她做了一个小号的欧姆蛋卷,又煎了一小块牛排,焯了几瓣西蓝花,浇上调好的耗油汁,一份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