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程羽珂咬着牙,她的眼角被凿了一拳,现在肿起来了,疼的要命。
“为什么打人?”警官一脸严肃等着她说话,在这里,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任何说辞都不可信。
“因为他家暴……死者。”
“可法律没有赋予你打人的权力,有事可以报警,我们会处理。”
“呵呵。”程羽珂干笑两声,没了下文。
对于家暴的界定范围是什么?靠一张嘴吗?伤情鉴定的范围太过宽泛,而且当事人说没事就没事,哪怕报了警,等人都走了,等着她的就是更加残酷的暴行。
冰冷的椅子硌的人腰疼,程羽珂在上面扭来扭曲,正当屁股都要发麻的时候,进来几位民警,把她带了出去。
“有人来接你了,走吧。”
“嗯?”程羽珂还眨巴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谁?”
“你姐。”
她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个姐姐?已知唯一的表姐是三姑家的,大前年就去世了,难不成还能还魂?
带着满脑子疑惑,程羽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警局门口,只知道见到姜念衫的瞬间,泪水就止不住了。她只是笑着冲她伸出了手:“我来接你回家。”
程羽珂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扑到她怀里寻求安慰,泪水将她的西服都打湿了一片。姜念衫都听说了,知道她不好受,只是轻声安慰着,用手给她一下一下顺着气。
“她说……要我不放弃希望……可是,可是她放弃了……她放弃了啊!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凭什么……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