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坐在吧台喝酒的几人害怕被波及,端着杯子挪去了更远的地方。

“诗远,你没事吧?”干仗?她最在行了!

姚小姐刚想扑上去动手,却又被眼前的人一手拦下:

贺诗远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有些化掉的冰碴子挂在了发梢,显得有些狼狈。这会儿,她收起了平日里总是微微勾起的微笑,抬了抬眼皮,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

“我警告你,嘴上留点把门的,不然我就把冰桶塞到你那张臭嘴里。”诗远接过姚嘉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还有,在我的吧台前摔碎杯子,必须一个不剩全打扫干净。”

“你有病吧!凭什么——”

女人还要说些什么,尖锐的玻璃碎片已经指到了离眉心很近的地方,吓得她下意识要抬手去挡,被低沉的警告声吓得不敢动弹。

“你再动一下,我不介意帮你出医药费,还是说你想试试呢?”

贺诗远攥着玻璃片的手已经被划出了血,但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女人,像是要把她洞穿。男人想起身帮忙,也同样被这种狠劲吓退。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头发留到腰间的女人会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你怎么不怕疼的啊,这么大一个口子?”

姚嘉在医药箱里翻找着,一边嘟囔着,一边也在心里为刚刚的情形捏了一把汗。方才贺诗远的神情简直是要杀人一般,她上次一见到这么凶的人还是电视剧里的□□老大。

“其实还好,嘶——”

虽然嘴上说着不痛,但酒精浇上去的瞬间还是抖了抖,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