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马路和几百年没清理过的建筑垃圾堆在路边,偶尔跑过几只流浪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身上的毛都黑乎乎的,像是浸过石油。整条路上说不上臭气熏天也有那一半的威力了,怪不得第一次见程羽珂她就是那副落魄的样子。

司机自小生活在贫民区,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害怕小姐受不了还特地给她准备的口罩,但却被很痛快的拒绝了:“没事,我能行。”

对啊,凭什么程羽珂能住在这里她却连走路都要戴口罩?她才不要输给她。

这该死的胜负欲!

七拐八拐找到了一扇门前,那间房子却要比周围的住所还要显得破烂,真不知道要怎么住人了。

姜念衫起初轻敲两声门,见没人应,手下逐渐暴躁起来,连敲了十多分钟都没人来开门,于是她开始边敲边喊:“程羽珂,在家吗?我来给你送校服和手机。”

“我是姜念衫,你开开门。”

“程……”

终于,在她的坚持不懈下门被压开了一条小缝,程羽珂艰难地抬了抬头,接过了她手里一大包东西后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了声谢谢。下一秒虚弱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被压着的门缝逐渐敞开,露出了房间内部的样子。

“程羽珂!”

姜念衫惊叫一声,下意识扑上去察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发现热到发烫,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她真想打个蛋上去看看能不能煎熟。

司机也发现不对劲,赶紧把程羽珂抱起来飞快往医院驶去。

去医院的路上,半躺在后座上神志不清的程羽珂开始说胡话,手却死死抓着姜念衫的衣服不放,呼出的气打在对方的衣服上,竟然也烫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