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因为庄先生的才华令人钦佩跟仰慕,所以才会使人趋之若鹜。”
庄沂点燃一支烟,摆手皱眉:“别吹捧我,捧得太高,摔下来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我摔过一次了,疼的滋味到现在还记得。”
叶轻隐约听说过庄沂的事,但毕竟不熟,具体究竟怎样她并不清楚。听他口气,像是遭受了严重打击。
见叶轻不说话,庄沂深吸一口烟,又把烟圈重重吐出。
“刚从法国回来那阵,我也和你一样,想在海城落脚。但那个地方啊,也没比巴黎干净多少。待久了一样被人追着啃骨头,好不容易在西塘稳定下来,结果又被你追来了。”
庄沂脸上,说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以你的才干,在这里经营民宿,当做一时的调节或许可以,但长久下去,你不会觉得落寞,或是,不甘吗?”
叶轻最后那句不甘,说得很慢,显然是斟酌过的。
但最后她还是说了出来,直击人心。
果然,庄沂夹着烟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但下一刻,他仍是坚持自己的态度。
“做我们这一行,能熬出点名堂的哪个没吃过非人的苦?我熬过,相信你也熬过。我看过你的作品,很有前途,很特别。”
接着,他话锋一转:“那你又为什么突然丢下法国的一切跑到海城去开工作室?”
叶轻在面对庄沂的时候,才偶尔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对于自己的职业,她的确是有着悲伤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