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挑眉,却坐得离苏湉近些,端起那碗素粥,如她所愿,一勺一勺喂她。苏湉一口一口吃得眉眼弯弯,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欢喜,时不时夸赞几句“好吃”。
普普通通的一碗素粥而已,陈行舟对自己的厨艺有数。
可听到她的夸奖与肯定,仍异常的受用。
吃完粥便是吃药。
陈行舟将药碗端过去,弯着嘴角:“也要喂?”
苏湉拧着眉看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摇摇头:“不要了……”
药已够苦,喝得越慢,越是苦得厉害,不如一口气喝完,一下苦完这一场。
她一双手捧住那碗不冷不热的药。
略微闭一闭眼睛,药碗递至唇边便鼓足勇气一气儿喝光了。
搁下药碗的时候却也一样是皱巴巴的一张脸。
苏湉咋舌:“太苦了……”
“张嘴。”
陈行舟笑看苏湉喝完药,说得一句,待苏湉听话地张开小嘴巴,便塞过去一颗松子糖。
在苏州的时候,因苏湉说喜欢,他们买了一大包的松子糖。
到得这会儿还有不少。
苏湉吃着糖,甜味驱散苦味,缓过来,又是高兴得眯一眯眼睛。
她忽而说:“我知道那药为何这样的苦了。”
陈行舟将碗碟收拾好,抬眼看苏湉。
苏湉笑眯眯:“因为王爷对我这么好,我像吃了蜜,甜滋滋的,越是觉得甜,那药便越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