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雨愈一脸歉疚:“睿王和睿王妃感情甚笃,想是不会因迟迟没有孩子一事受影响。只我不该提起这些事。若让睿王妃烦扰了,在此赔罪,请睿王妃海涵。”

她句句说抱歉,实则叫众人的注意力更是落在苏湉无孕一事上。

苏湉不知赵清雨为何要拿这件事情发难自己,然而原因亦不是那么重要。

赵清雨犹自在说:“我晓得有位郎中,最擅治无孕之症。”

“睿王妃若想要求医,我可帮忙介绍。”

“赵二娘子的婚事可曾定下?”

没有去接赵清雨的话,苏湉只含笑问一句,又似思索中道,“印象里,不曾听闻赵二娘子定下婚事呢。”

旁边自有人接话:“赵二娘子未曾定亲。”

苏湉点头,对赵清雨一笑:“虽不知赵二娘子缘何识得擅治无孕之症的郎中,但我无那般需要,领不了赵二娘子的情。今日是我哥哥大婚的日子,不会让赵二娘子的无礼搅扰大家兴致,可也望赵二娘子晓得,这些话传出去,于赵二娘子的婚事无益。”

她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又是绵里藏针。

未出阁的小娘子识得擅治女子无孕之症的郎中,不免令人多想。

在睿王妃嫡亲哥哥的婚礼上刁难睿王妃,更显不知礼矩、行为不端,传出去,自然对她的婚事没有益处。

毕竟没有哪一户好人家想要一个刻薄刁难的小娘子做当家主母。

因此这最后一句,隐隐也是含着警告的。

赵清雨本以为苏湉会因自己的话而感到窘迫,未曾想自己反而遭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