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苏湉迈步进去走到魏氏面前,笑着挑了支镶宝石的花开富贵金簪帮魏氏插在发间,“今日是哥哥大喜的日子, 娘亲戴这支折枝牡丹的金簪正合适。”

一对新人届时要拜高堂, 亦即拜侯爷和侯夫人, 观礼的人也不会少。

因而苏湉给自己娘亲挑了这支奢华但稳重的发簪。

魏氏朝铜镜看一眼便笑:“好, 听湉湉的。”

她又交待过几句, 拉着苏湉的手起身, 见时辰差不多,母女一道往外走去。

苏湉帮魏氏招呼来参加宴席的女眷。

年轻一些的小娘子, 都被引去花厅喝茶、赏花、吃点心。

时值春日,正是处处春光明媚、百花娇艳好时节。

小娘子们脱下厚厚的冬衣, 换上春衫,聚在一处又是人比花娇。

年前一场招待西凉使臣的宫宴上,陈行舟这位睿王于宴席上许下只娶苏湉一人的誓言,当时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掀起巨大的波澜。纵使过得这么久,波澜仍未消,而苏湉今日也被认识的小娘子拉着聊天, 言语间倒有想认真请教她怎么“驯服”睿王的意思。

苏湉从那些弯弯绕绕的话里听明白其中深意。

却无法回答她们想知道的所谓手段,唯有微笑与她们客客气气聊着。

“别看啦,再看也是比不过睿王妃的。”

赵清露见赵清雨一直朝苏湉的方向看过去,哼笑一声开口。

她们今天是随赵夫人来赴宴的。

赵清露知道赵清雨觊觎睿王已久,哪怕睿王迎娶睿王妃, 她仍在做有一日给睿王当侧妃的美梦。

直到在招待西凉使臣的宫宴上发生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