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娘亲说过她既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合该尽到身为王妃的职责。
只有王爷,每次都告诉她不想操心就不操心。
“王爷的心意我都知道。”
苏湉轻唔一声,“不过该学是要学,只有自己懂,才不会被蒙骗。”
“那我回府后去请教吴管家。”
她飞快拍板,复道,“王爷更不必操心这些,总之太子妃有喜是件好事。”
陈行舟偏头看一眼苏湉:“王妃是想起我们两个人,难受了?”
被戳中一半心事的苏湉:“……”
“我怎么会难受?”
她藏起心事,反驳说,“我还这么年轻,才不着急呢。”
“难道是王爷又着急了?”
“那王爷回府多喝两碗补汤才是正道。”
倒打一耙的苏湉斜眼看陈行舟。
幽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说,现在身体抱恙、不太行的人,不是她。
陈行舟笑:“好,多喝两碗。”
他牵着苏湉上得轿辇,离宫回王府。
轿辇离去以后,一名一直躲在暗处的小太监现出身形。
看一看陈行舟和苏湉离开的方向,他垂眉敛目,转身匆匆往另一个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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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吩咐厨房炖补汤外,苏湉去找吴管家商议备礼的事。
晚一些她去书房找陈行舟。
陈行舟有事要忙,苏湉不多打扰他,自己坐在一张小案几后,埋头写字。别庄遇刺劫后逢生,她便开始每天都要写上一页或者两页的小札,专门用来记录她和陈行舟之间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