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你以后多看就会有自己的看法了。”
“你不告诉我吗?”
言蹊轻笑道:“每个人对同个事物的观点都不一样,发现和感悟是很有意思的过程,我不想剥夺你的乐趣。”
“嗯……”安之心想我也不介意。
“刚才想起外公了吗?”言蹊还是决定问问。
安之说:“我想他,但是不会像以前那么难过了,也许有一天我就不会难过了吧?”
言蹊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这个痛楚不会消失,也许会淡忘,但是永不会消失,会根植于你的血液,随着你的呼吸。有时很坏的,会时不时跑出来刺痛你。提醒你,它的存在。
“不必刻意去遗忘。难过会是一种怀念。”言蹊最终这么回答。
不想她继续沉溺在这悲伤里,她说:“好了,太晚了,睡觉吧?不要想其他的了。”
安之听话去洗簌,擦脸,把灯关掉,剩下一盏淡淡的壁灯。再爬上床。
“你也睡了吗?”
“嗯,我也准备睡了,关灯了。”
安之抱住另外一个枕头,把兔子抱枕也拢在身边。
“雨还是没有停呢……”
“窗户关了吗?等下估计还会打雷。”
“关好了……”
“不要害怕,陶陶。”
“嗯……不怕。”
不是全部的黑暗,还有些许手机的亮光。她们的声音却有意识地低下来,比窗外的雨要温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