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见到电梯打开,尚涵淡淡道,“我去玩,挂了。”

走上电梯,她看着电梯慢慢合上,轻吐一口气。

堂哥在说什么傻话,家里人永远不会聚齐了。

走向病房的路上,三个人不断被投以注视礼。两个随行少女一身铆钉加骷髅的搭配,像扎人的刺猬,眼神里似乎也装了钉子,看谁都恶狠狠的,煞气十足。

尚涵始终目视前方,直到她在一间病房外站定。

“你们留在这里吧。”

她说完开门走进去,又迅速关上门。

病房亮着微弱的白光,尚涵走到病床前半跪下来,轻轻牵起一只干枯瘦弱的手。

她忽然想到今天上午在栏杆上碰到的那只手,白白嫩嫩,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柔白的光。

触碰的瞬间,对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嗖地抽回手。然而目光对撞时,对方没有露出更加恐惧的目光,看起来反而有些心安。

想到这,尚涵将病床的手抬起,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

半小时后,她从病房走出来,左手边的女生问道:“老大你明天去哪?”

尚涵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慢慢吐出两个字——

“学校。”

看完新闻联播,池之淮懂事地帮父母收拾好碗筷,然后进屋做作业。

对着卷子和练习册猛吸一口气,她视死如归地跃进知识的海洋,下一秒,被知识的海水呛得仓惶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