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绣年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嗯了声。
还没等她回答周琅刚才的问题,穿着白大褂的私人医生赶在暴雨前到来。
进了客厅, 白人医生要求抓紧时间, 到安静的房间里立刻开始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周琅看向纪绣年, 神情沉敛:“你先等会可以吗?我要做检查了, 医生要根据情况制定复健计划。”
纪绣年没有理由拒绝:“嗯…好。”
周琅点头:“刘阿姨,帮我招待她。”
管家说了声好, 很快端了杯茶:“您坐啊,先喝杯茶等等吧?”
纪绣年接过茶杯, 犹豫着,在沙发上坐下:“好, 谢谢。”
不远处,周琅眼睫低垂,像在认真听着医生的叮嘱, 又像是在出神。
很快,医生和他的助手推着周琅进了一楼的会客厅。
她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客厅里陷入安静,幸好管家是爽朗热情的北方阿姨,给纪绣年泡好茶后,坐在一边跟她聊天:“纪小姐,你看起来好眼熟啊,是跟周小姐一起共事过很多年吗?”
纪绣年怔了下:“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那你以前也来过这里吧?我总感觉见过你。”
“没有来过。”
“也是…这房子买下不久我就过来了,如果你真的来过,那我肯定有印象。”
管家阿姨笑起来,眼睛里有细密的皱纹,温和而热情。
她已经年近六十,十几年前刚到国外,只能在餐厅洗盘子谋生,说起来还是碰巧,她看见扒手偷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包,看起来还是个中国女孩。作为同胞她下意识地提醒了那个姑娘,帮她追了小偷。可还是晚了,最后只捡回一个钱包,手机被偷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在路灯下,她安慰失魂落魄的年轻女孩,不就是一个手机吗,证件还在包里也没丢,不是多大的事情,就当破财消灾了,再好一个新手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