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珊拿手肘戳了戳周夺,示意他说几句软话,为下午的事情道个歉。
周夺咳了声:“好了,白天是爸爸不对,爸给你道歉赔罪,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我…哎,以后我闭嘴。”
他也不想再倔了,总比下午回来见到女儿白着脸,像极了十几年前从雪地里把她硬抗回去的时候,整个人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
周夺就差指天发誓,他可真没说什么重话:“我是见过纪家那丫头…跟她说了你的一些事情,还有请她…跟你保持距离。”
“知道了。”
周琅抿了下唇。
终究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她没理由让父母为她提心吊胆:“粥放这里吧。我没事,你们早点休息。”
“所以你下午回来前怎么了啊?”
“没什么,一点小事。好了,我还有文件要看,你们回去吧。”
再多的她根本不愿意提一个字,旁人也逼不了她。
门悄悄关上了。
没多久,周响又来敲门。
少年求生欲很强,只探进来一个头:“姐…那个谁…纪安扬他干嘛了啊,他刚电话我,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没事,你去睡吧。”
周琅挥了下手,她总不能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较真生气。
如果他说的谎话,以周琅对他的观察,他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是因为寄人篱下所以才说寄住吗?
如果他说的真话…那纪绣年为什么要骗她?
后一种假设甚至比前一种更让她压抑,也喘不过气来。
她就那么想…推开她吗?
“姐…你怎么啦?”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