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问题,从过去到现在,始终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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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绣年站在路边。
一辆银白色汽车停下,车窗摇下。
段嘉亦下车,笑着摘了摘墨镜:“纪教授,周末给你家里打了两次电话,你都没接,只能直接来学校找你了。”
纪绣年神色淡淡:“周末出去了,刚回来。有什么事?”
段嘉亦做了个请的手势:“介意到一家咖啡厅聊聊吗?”
纪绣年:“路边就有一家。”
段嘉亦笑了笑:“好啊。”
他身姿挺拔,举止绅士,为她拉开玻璃门,为她拖开凳子:“请坐。”
纪绣年始终淡淡的:“不必对我献殷勤。”
“不,对每一位美丽的女士保持绅士风度,那可不算献殷勤。”
“谢谢,你只有十分钟。”
段嘉亦收敛笑意:“我来找你谈谈我儿子的事情。”
“抱歉,”纪绣年认真纠正他,“是我的儿子,他跟我姓纪,法律意义上也是我的儿子。”
段嘉亦从善如流的改口:“是,可是血缘意义上他是我的儿子。我想接他回家。”
纪绣年淡淡一笑:“既然你知道他在我这里,你就该知道,只要我不点头,谁都不能带他走。”
段嘉亦点头:“我确实不想得罪你大哥江蔚。”
纪绣年静静看着他。
隔着热咖啡升起的袅袅白烟,她看到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依稀想起第一次见面是他和好友清然的婚礼…最后一次见面大概还是清然去世的时候,这个一向风流潇洒的男人满脸狼狈,在医院痛哭,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