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也开始隐隐作痛。
说起来也可笑,自从曾在雪地里等了一夜,就留下了这中老年毛病,雨雪天气里总是腿疼,不是一次两次了。
雪越下越大。
周琅掀开被子坐起来,也没开灯,坐在一片晦暗不明的天光里。
她看着窗外的雪花出神。
仿佛还是十六年的那个冬夜。
她站在雪地里,站在寒风中,看着那一盏灯。
纪绣年在楼上,她在楼下。
她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去敲门,都没有人回应。
可那盏灯就那么亮了一夜。
她不肯见她。
也不知坐了多久,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纪绣年的电话。
凌晨三点,对方却真的接了。
好像是陷在意识朦胧的混沌里,还在睡意中,却下意识的叫她:“琅琅?”
周琅顿了一下,喉头轻轻滚动。
她把电话挂了。
以前她等了一夜,也没能听到一声,琅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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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雪,交通近乎停运。
纪绣年很早从家里出发,步行到学校,以免耽误上课的时间。
本来看了天气预报,也知道夜里有降雪的可能性,于是定了一个很早的闹钟。
不过这似乎没什么必要,因为不到五点,她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