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嗯了声,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忘了吗?”
纪绣年愣了:“我对你做了什么?”
周琅只能拉下衣领,雪白细颈上的痕迹显得非常暧昧:“喏,你咬我了。”
纪绣年语气认真:“我没有!”
“可昨晚只有你去我家了。”
“我说了,我没有。”
“那你凑近看看,这是咬痕吧?”
“不看。不管有没有,都不是我做的。”
周琅把语气放慢了:“是真的没有吗,那你心虚什么,你看看啊。”
纪绣年:“……”
她发现周琅这人有时真的很不讲道理。
她要是今天不看清楚,不说明白,说不定周琅会为这件事烦她一天。
“你低下头,我看下。”
“好。”
这时周琅倒是很听话地配合了,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将纤细白皙的脖颈露出来,果然她耳后颈侧某个位置有着奇怪的印记。
纪绣年看不清楚,站起来弯下腰去看,她没注意到自己几乎完全贴着周琅的肩膀,距离有些过于近了,已经近到危险距离以内了。
她迟疑着说:“确定是咬痕?会不会是虫子咬的?”
“我家住那么高,”周琅不认同她的观点,“可不会有虫子。”
她骤然偏过头说话,纪绣年还没来得及退开,唇|瓣在她柔软颈侧一触而过,神经末梢忽然向大脑释放紧张而亢奋的信号,嘴|唇都麻了。
周琅气定神闲,单手托住雪白下巴,唇角微弯,乌黑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瞳光清澈干净,语气却闲闲的,听起来让人有点生气:“我睡着了,可以任你为所欲为。所以,昨晚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