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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引转动着手中的法器,突然他瞳孔一缩,露出了似笑又似哭的古怪表情。

沈怡欢全身贯注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左芙, 见她脸色虽然苍白但在逐渐转好,额头上渗出汗珠。她用手帕帮她擦干净汗水,一转头看见公孙引像是疯癫的模样忍不住困惑:“前辈为何如此?”

这一声让公孙引出了冷汗,他赶紧调整情绪,笑道:“喜极而泣罢了,这个法器过于精妙,不愧是秦前辈, 阵法造诣非我辈所能及,镇启宗有救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沈怡欢拼命克制住自己想要摔碎这糟心法器的冲动,勉强笑着回答:“师祖确实厉害,但公孙前辈也不差。听说公孙前辈身体抱恙,如今看来已然无事。”

公孙引只是笑笑没说话,他心中全是其他的事情,思考一番过后又说:“我观这法器似有损坏,你二人终不是熟悉阵法之人,不如我跟你们去一趟沧钧山,我亲自和秦宗主探讨,也能减少你们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沈怡欢看着昏睡中的左芙,少女昏睡中依旧皱着眉头,和平常一样脸上一派严肃之意,而她即使在梦中也没有呼痛,只是牙齿咬得死紧。

这头牛怎么就这么倔呢?不用那么坚强,学着稍微依靠一下别人不好吗?

沈怡欢无奈叹气,又觉得公孙引的建议可行,反正她也不想管这大阵的事情,因此她点头同意了。

赤沙河岸,苏沫看着手中逐渐消失的传讯纸鹤笑了,这应该算是近来最好的消息。

“按公孙引的话说,那覃归就是秦筱归转世喽,只是如今意识被秦筱归的意识压制。”

苏沫望着远处的人族修士,他们戒备地盯着自己,当自己看过去时总能将他们吓到发抖。以前的苏沫也是这样瑟瑟发抖地望着别人,如今却是对调了。

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吗?满口正义,其实内心自私无比。奇怪的是苏沫心中没有太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