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脱口而出:“不可能!”
丹朱对她的突然激动毫不在意,她摊手耸肩:“你不相信就不相信喽,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你难道不觉得沧钧山如今的高层力量太少了吗?可五百年前,沧钧山虽然没有你师父这样的顶尖高手,可大乘期的人还是有几个的,后来这些人全都不见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丹朱眼中闪过戏谑意味,她见苏沫不回答也不勉强,只是继续好心提醒道:“现在能救你师父的就你了,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我清楚她是比我更可怜的人,做了整整五百年的工具人,对于这点我还是非常开心的,没有比仇敌过得比自己惨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说完这些丹朱便开始躺下养神了,只留下苏沫一个人思考着。
仔细想来丹朱说的不无道理,而且丹朱和师父她直接交过手,两人境界相当,应是能察觉到别人难以察觉的事情。
要去救她吗?苏沫内心开始纠结起来。
心在刺痛却也在为她跳动着,苏沫回想着二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只觉得那段日子让人安心无比。
尽管刚开始时的自己非常叛逆,总是当面恭维背地里就骂她老太婆,可后来她那样护着自己,是自己并不太平的人生中少有的安慰。
她听我倾诉,赠我铃铛,挡我劫难,许我家归。
心底叫嚣着的情感叫不想失去,苏沫想着既然如此就让我最后再赌上一把吧。
不论苏沫内心如何挣扎,秦溪竹都是听不到的,她受伤很是严重,至今未醒。
莫择州对外放出她平安无事的消息是假的,只是为了稳固人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