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可因为一个女人说出如此不智的话?!”
姜烟眼神暗了几分,拄着龙椅的扶手站起来,扫了一眼太傅,内心毫无波动。
“孤本来也没打算做皇帝,是你们山呼万岁赶鸭子上架,孤才临危受命,孤登基一年,每日兢兢业业,批奏折批到半夜,累得想哭的时候只有百里绮陪在孤身边。若是孤连皇后都不能给她,那孤做这个王位又什么意义?”
太傅不说话了,很多人都低着头,不敢跟姜烟对视,只有右相,一如既往支持她。
“陛下开心就好,无论谁做皇后,只要陛下喜欢,臣毫无异议。”
姜烟看她一眼,又看向太傅,声音异常坚定:“此事孤意已决,多说无益,众卿还是各司其职,准备封后大典吧。”
她说完便离开大殿,方才还鸦雀无声的殿内开始恢复了人气,众臣议论起来。
右相不跟他们“同流合污”,悄悄离开,回家准备贺礼去了。
陛下成亲怎么也得准备丰厚些,得把家里珍藏的都拿出来挑一挑。
太傅还是不同意,第二天称病不朝,姜烟只当没他这个人,该干嘛干嘛,把他的事全部交给右相,太傅在家待了三天,见无人问津,又巴巴的会去了。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又被先帝托孤,心中对秦国和姜烟有一份责任,觉得孩子长歪了就得□□,却不想姜烟比她更刚,一步都不让。
第四天,姜烟看到站在前列的太傅,似笑非笑道:“太傅这是想通了吗?”
“没有,老臣依然反对。”太傅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哦,那你就继续反对吧,你的一件不重要。”
太傅气得够呛,整个早朝都黑着脸。
下朝之后,百里绮将他请到昭阳殿,聊了半个时辰,太傅出去的时候脸上明显好了,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