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说到最后带了点哭腔,无论之前对这个男人有多少怨怼,始终还是有父女之情在,一想到他就要死了,姜烟就觉得心里很沉重。

秦王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良久才终于笑了一下,从姜烟手里揭过了药碗。

“我的小公主许久没有哭过鼻子了,可不能让你哭,孤喝。”

他直接端起碗将那黑褐色液体一饮而尽,而后五官皱到了一起。

“真苦。”

姜烟又拿了一颗蜜饯给他,顺便把他手里的碗放到旁边。

“父王还说自己不是怕哭,谎言被女儿拆穿了吧。”

秦王笑着摸摸她的头,精神也好了起来。

过后姜烟陪着他,两人偶尔会聊几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秦王在批奏折,姜烟在一旁拿着小说看,隔一段时间就给秦王捏捏肩捶捶腿,相处甚是融洽。

姜烟刚开心了没几个小时,秦稷来了。

他带了许多人,没个人手里都拿着盒子,形状不一。

进了寝殿之后看到姜烟,他的神色变幻了一下,旋即调整好表情,对秦王道:“父王,儿臣听闻您身体不适,特意寻了这些来献给父。”

他说完对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腰间便打开手里的盒子,差点山下姜烟钛合金的狗眼。

人参灵芝鹿茸,还有许多交不出名字的珍贵物品,满满当当的排列在她面前,让她瞬间觉得自己没什么排面,毕竟她来的时候只带了写吃的,还大部分进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