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想要将司夷息扶上司家家主之位,因为司夷息是苏恪的人。
而司宣朗正是他们计划中最大的阻力。
只要他一死,他们就可以逼退司宣朗的父亲退位让贤。
这样不仅可以扩充自己的势力,而且还能够与秦相形成抗衡之势。在朝堂之上,也能够平分秋色,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我现在能够确信,是我自以为是掌控了全局。
原来这都是一场虚幻的泡影,而司宣朗是那个牺牲者,也是最大的傻瓜。
原来,司宣朗还是那个司宣朗,而宋慈却不在是那个宋慈了。
人是会变的,守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容易么?我常常这样问自己。
我想起他说:“我司宣朗没变过,对于宋慈的爱也没变过。”
其实我并不知道那时司家正在内乱,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答应他私奔,也不会连累了他。
他为了我抛下了所有,而我却安安稳稳地活着,悲哀而卑微地活着。
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哭,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痛恨自己的爱情。
我从来不觉得我有多好,我只觉得欠了司宣朗太多。
私奔的路上,司宣朗将闻风笛送给了我。
我问他:“司宣朗,我又没有给你梵天镜,你怎么舍得了?”
他说:“他是我的。”所以他愿意将我所想要的东西都奉上。
爱一个人,总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