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受之不起。
不管我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就像我从来也不觉得我会有那么一天,眼泪多得可以汇成一条河。我也从来不会觉得我同苏恪会到这样一个地步。
即使后来秦昭华亲自来朝凤宫对我说出了真相。我还是不愿相信苏恪就这么狠心,狠心到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
年幼时阿娘的话犹言在耳,此刻想起,更是分外清晰。阿娘还在的时候就希望我当一个无忧无虑,乐观自在的女子。为此,就逼着我学女红学下棋,好让我变得知书达理。
只可惜我的命运注定和阿娘的愿望背道而驰了,也注定辜负她的期望。
我在赵国公府时遇到的那个捣药少年的身影终究越来越模糊。
我分明是去剪风筝的人,却反倒成了别人手中的风筝。
放得久了,必然会断。
梦中的我一路狂奔,妄图逃脱那些胆战心惊。
以为能够随心所欲,可早已禁锢在逃不掉的枷锁之中,只是我从来都对他还怀有期待,不愿相信罢了。
我醒来瞧着他还正睡着,眉目如画,岁月以为静好。
我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前世大概欠你太多,今生便是来还的。”
昏暗的天空出现了一条裂缝,长安城深秋老树银杏最后一层叶,正纷纷扬扬地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