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怎么才回来,又去哪里瞎混了?不过这大楚皇帝一向自律,估摸着也是去办大事。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了他如清酒般温醇的声音。
“阿慈,我终于找到你了。”
什么阿慈?又是阿慈,我分明是叫朝宁的,近些天,怎么老梦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可这又不是梦。
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对我想念得很了,这苏恪大抵是饮了不少酒,醉得发了昏,才跑到我这里说胡话。
我也得卖他一个面子,又不好当面戳穿他,便装得极是认真。
我倒要再瞧瞧他说些什么,便仔细聆听。
他说:“阿慈,佑宋很好,前些天又长大了些,他很是念叨你呢!你回去看看好么?”
佑宋?是他孩子么?早就听闻大楚皇帝苏恪有一妻子,少时成亲,感情极好,后来皇后听闻难产逝世,便再也没有立过后了。前段时间看得话本子貌似还是以他们的故事改编的,可见这影响极深。
苏恪如今年近三十,竟然只得了一个皇子,且不说在皇家,就算在民间也是见稀罕事。
又听得他似是怀念地道:“阿慈,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似乎是在倾诉,又似乎是在抱怨:“你那么狠心,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还在怪我?”
而后又叹了口气:“罢了,若是这样,也是应该的。”
听起来甚是悲凉,苏恪突然握住我的手,然后靠至他光滑的脸颊,缓缓道:“怨我也好,怪我也罢,只是别不理我。
他凝视着我,声音有些晦涩:“阿慈,对你,我怕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