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更靠近于瑾,让这道光能照耀在她身上。
伊红梅和梁玉生回房间后,她问道,“你为什么写杨广的诗啊?”
“嗯,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杨广建行宫,凿运河,三下江南,三征高丽,不仅荒淫无度,还压榨民脂民膏,搞的隋朝民不聊生,哪里有意思啊?”
梁曼宁这样问,其实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让于瑾知道,她并不是伊红梅说的那样笨,毕竟学理科的很少有人像她这样了解历史。
可在于瑾看来,这只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成果,因而她全然没有察觉这份小心思,只当做闲聊,“杨广这个人是挺能作大死的,可在那个尽是艳俗宫体诗的时代,能写出野望这种清新质朴的诗,你不得不承认他很有才华,还有……也很会演,独孤皇后讨厌男人花心好色,他就冷落一众姬妾,隋文帝讨厌皇子沉迷声色,他就弄断自己的琴弦,把自己塑造的品德高尚,把太子衬托的一无是处,轻轻松松的就继位登基了。”
“那他这么有才华,又会演,为什么最后还会成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暴君?”
“因为他是个权欲熏心的野心家。”于瑾笑着说,“欲壑难填嘛。”
……
周一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上课前,伊红梅特意用了几分钟和同学们说了下周五运动会的事,看底下的孩子们积极性不太高,就好声好气的商量道,“你们现在刚高一,学习还不像高二高三那么紧张,这次机会其实挺难得的,大家都积极起来,踊跃报名,拿不拿名次不重要,重在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