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宝道:“可是…”
老邬按住他的肩膀:“听话。”
文蜀坦然自若的拍了拍自己肌肉非常好看,自己都要欣赏一会的、圆润饱满、看起来能把人踹飞三丈远、能一跃上城墙的大腿:“我记得以前月旦评里盘点过天下奇毒,‘上邪’和‘含笑半步癫’并列第一不分伯仲。”
鹿宝小声哔哔:“其实…神女派只有上邪这一种毒可用。”
文蜀颔首,冷静大气的思考了一会,暴怒道:“把我中了上邪的消息传出去!就算林尊来刺杀我,侥幸得手了,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不是他的本事,是他的运气。他奶奶个腿的,姓林的算是个什么东西!没名没姓的野杂种,从那个山沟里滚出来就敢压在老娘头上,一个不知道哪天死绝的大胜山也能算排第二的凭据?月旦评那些老杀才耳聋眼瞎活不了多久了!鹿宝,你他娘的别哭了,现在就去鹿鸣派,请我结拜大哥来救我。”
鹿宝等她写完信,跳上马,带着钱,连夜往齐国飞驰而去。
靖难军、卧虎山文蜀中毒的消息跑的不比鹿宝慢。
……
林尊原本在计划夜探太子营,他知道对方一定做好准备,也确信自己一定能来去自如。一听说这个好消息,拍桌:“文蜀全仗着轻功过人,为所欲为这些年,这可好,脚下没根武功全废,我去接她。唉,早知道她中了毒,上次就应该杀了她。”
许海龙大叫:“且慢!”
林尊一怔,略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兄弟,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放心,我只是纳个妾,你我不会疏远的。”这娘们会是他后宫里武功最好的,但不是家世背景最好的,可是武功听起来更吸引人。
许海龙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大王,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自信。”你不普通,二十岁出师门,长相英俊有王者相貌,武功盖世,轻功、剑法、内家拳、外家拳无不精通,但是太自信了。就不说江湖中人,你强抢的那些江湖女郎,差不多都有办法杀了你,只不过她们更喜欢你的财势。像文蜀这样的母老虎,只许别人俯首帖耳,说好听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要以为你年轻英俊武功非凡,就能获取芳心,就算像我这样年轻英俊的名门子弟,说上几日甜言蜜语,一样会被她从床上踢下去。
林尊有些诧异,随即了然,我这兄弟是嫉妒了。随口敷衍道:“我去看看,说不定这是她设下的阴谋圈套,想引我入埋伏。”
许海龙道:“极有可能!古代围城战,打上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的比比皆是,她的粮草不够多,耐心也不够,葛谨风还会催促她,肯定急于求成。南天门关告急,你回去的第一要务是守住城池。弟兄们都将南天门关视为国都,一旦失守,人心大乱。哪怕她绕过去也不要紧,南天门关不能丢,粮草金银全在里头。”
……
天师自是不甘心坐以待毙,又拎着美貌又老古董的小徒弟赶过来,一边故弄玄虚,一边刺探太子有什么想要的。
太子似乎除了大胜、江山社稷之外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李媛在旁边鼓动:“师父既有心为殿下分忧解难,何不出力杀死林尊。这一件实事,胜得过千言万语。”
庄阳子:“你觉得我不做实事?”
李媛静静的看着他。
庄阳子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你将来若做了天师,难道要为天王排忧解难、冲锋陷阵?你要为他杀人,为他效劳,为他济世救人?”
“何不尽我绵薄之力,以报君王厚恩。”
“凭本事骗来的钱算什么恩典?要是这么做,就等死吧!一个神仙,还能动手杀人,为王的准得怕你。”
李媛一撇嘴:“怕就怕,人生在世能几时。做神仙的还要委曲求全,对暴行视而不见,还不如凡人。我看《神仙传》上,有舍己救人的,有惩奸除恶的,有避世不出不食五谷的,没听说过有人瞻前顾后,贪生怕死还能成仙。”
庄阳子好气哦,但是阿媛占据了世俗和出世间的两地道德制高点,只好抽了她的小脑袋一巴掌:“敢和师父顶嘴,文蜀就这么教的你?”
李媛道:“还轮不到她教我怎么做人,自有圣贤教诲。师父,你若是坦言,杀不了林尊,那是我说错了话。”
天师气到暴走,跑出去找太子。
葛谨风刚刚收到文蜀中毒,毒性难解的消息,计划送两名御医过去,只是御医骑马赶路的速度不会太快,护送的人多了容易被发现,人少了一旦被发现又难以突出重围。
几名将领问:“文娘娘真的中了上邪?这可怎么是好,性命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