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就热火朝天的聊起自己这些年见过的疯子,以及某某人被带了绿帽嘻嘻嘻。
葛谨风低声说:“东宫每年有十万贯。”
见文蜀喉头咯了一声,眼中冒出一种要劫富济贫的光。赶紧说:“太子怕皇后等人夺取自己的位置,每年省吃俭用,拿出九万贯来贿赂天师。”
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文蜀却听见周围船上武功稍好些的保镖、耳力出众的船老大发出种种叹息声,啧啧声。
葛谨风:“这还不算完,他还得拿出五千贯来为天王作三节两寿。又要拿出几千贯来贿赂天王周围的宠臣,喜爱的婢女。以及文人清贵。”
文蜀伸手捏了捏,听的目瞪口呆:“真他娘的离谱。”
葛谨风眼含热泪的点点头。
文蜀盯着他瞧,心说难怪你吃山寨上这些粗茶,吃不着精米白面,穿布衣,睡旧寝具也没什么挑剔的:“干天师这行当,也太赚了!不是打劫,胜似打劫。”
葛谨风面无表情,心里骂骂咧咧的转头对着墙板,直接开始装睡。你他娘的对我就没有半点怜爱之情吗!就算是场面话,你也应该说两句吧!就知道钱!就知道钱!貔貅大王。
他气了一会,文蜀也不哄他,他自己悻悻的转过来问:“天师真是鹤发童颜,这做不了假,拔下来的头发也是白的,天王赐宴,三伏天吃热汤面,吃完了泡温泉,用的也不是易容术。人的头发又染不白,江湖上有什么特殊技艺,能做这事儿吗?”
文蜀沉吟了好一会:“听说肾虚的人头发会白。或许是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