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房门,闻到屋子里只有洁净的花香,没有污浊不堪的气味。微微松了口气。
文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风郎, 故意闭眼,等他走近到床边,把刀扥出来两寸。
葛谨风看她在床上摊开手脚睡成一个大字型, 只穿着肚兜和短裤, 头发挽成发髻,几缕发丝黏糊糊的粘在脸颊和脖颈上, 强壮的身体上被雕青覆盖,深深浅浅有十几道伤疤,有些陈年旧伤淡的几乎看不见了:“诶呦,你梦中好杀人吗?”
文蜀:“哈哈哈,挖坟挖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
葛谨风道:“有许多珍珠玛瑙,金银器皿,都堆在外面堂屋里,等你过目。”
文蜀拍拍床边:“把衣服脱了,打打土,上来睡觉。昨儿阿红跟我说了个有趣的事。”
葛谨风一点都不想听,打断她的话:“朱铲朱英该埋了吧,已经暴尸三日,太臭了。我进门时熏得作呕,正好我把他家祖坟都挖了,还没回填,把人搁进去一起填了。”
“你倒是好心。”文蜀想起他对阿红总有些莫名的敌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意思:“朱英和阿红哪一个更令人作呕?”
葛谨风气的咬牙:“你想叫我两害相权取其轻?阿红是比朱英好一些,你要厚待她,拿她做人情也不妨,不必留她在身边。”
更不应该让她贴身服侍你,这种事我固然不屑于去做,你也不应该找那种女人服侍。
文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一个强盗身边有一个记女,不合适吗?你跟着我,她也跟着我,你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跟她怄气,她也不敢跟你争什么。平时服侍我的两个小寡妇都被火烧伤了,先让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