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小贱人放的火,千真万确。”
“她就死不说话,好像有谁把她舌头剪了去。”
那被人叫做囡囡的小姑娘被人围着大骂,脸也打肿了,却也没哭。
文蜀背着手走到她眼前去:“说吧。我把你从徐国舅家里救出来,把你当女儿养,你就这样回报我?”
小姑娘盯着她,声音清脆又坚定:“我祖父李英官拜前朝州牧,我父李纲身为齐国太子少傅,史天王经筵时的第一教授。李家簪缨世家,诗礼传家,我岂能从贼附逆。文蜀,你去灭徐国舅满门,是杀人夺财,你带我走,为的是奇货可居。和从他家偷一只猫,一条狗,没有区别。你自诩有恩于我,其实,啊!”
殷小六气疯了,跳脚骂道:“没区别??倘若大王不救你出来,你是什么下场,你自己不明白?”
“早一日迟一日又有什么区别!”
文蜀只是个有限的颜控,对自己的书房更心痛,虽然也没什么名家真迹,也没有自己的手稿,终究是写了点批注的书。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拎起来,缓缓收紧手指:“原来是被贬到海岛上的忠良后人。你怎么不敢烧徐国舅的房子?哼。你自持美貌,以为我不舍得杀你吗?”
小姑娘挣扎了几下,被拎的腾空而起,又被丢下来,声音略有几分沙哑,梗着脖子叫道:“我烧了他别苑的五层水榭阁楼!旁边若不是大湖,他绝活不下去!”
文蜀大笑:“哈哈哈哈,好!他怎么罚你?”
小姑娘的神色变了,变得苍白又凄冷:“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被关在笼子里,没吃没喝,也不放人出去接手。极其狼狈凄惨,与禽兽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