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蜀莫名的觉得舒服了一些,摇摇头:“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技不如人,回去下苦功夫就好了。除非哪位天王拿国家来换你,除此之外你不用担心。”
葛谨风翻白眼:“他们会直接抢,还用跟你商量吗?你见过讲道理的天王?”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不喝了。”
手擀面劲道爽滑,豆子和肉一起煮出来,绵软的豆子里满是肉味,还有许多带有豆子清香味的猪肉。
到中午时,第一批货送抵客站旁边的仓库,而甘帮主又在海龙帮的大船上设宴。
文蜀带着古大两个人去赴宴,以防有什么变故。
段玉衡容光焕发、还换了一身红袍、头上金簪镶嵌了龙眼大的珍珠,珍珠不是正圆,有些异形,形状怪异的地方用黄金镶了蟾宫、玉兔上去,远望如同云遮月。“大王。”
文蜀瞄了一眼就放心了,送上一匣六瓶鹿鸣派的上等金疮药。
得到一匣子微瑕珍珠,一副螺钿乌木妆奁。
喝酒,按惯例看水手们摔跤跳舞助兴,按惯例喝的兴起,以攀登百尺桅杆比试轻功,文蜀输了七尺,暗自庆幸,多亏昨天没赌:“好功夫!!”
“痴长你几岁,又比你高,不算什么。文寨主好俊功夫,我看着还有些眼熟,请问尊师是?”
爬下去互相谈论师门,从牵强附会的祖师爷开始算起,算下来六代弟子。
但这不算什么,近百年来新兴的所有门派,都说自己是老祖师爷的后代,就如同大部分道士都自称师门和老神仙关系匪浅。
甘帮主:“啊呀,小师妹。昨夜蒙你厚赐,今日又赠我良药,你可知道,鹿兴朋嫌我公德私德都很败坏,不愿意卖药给我。嗯…我有一桩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文蜀笑道:“天下没有我不敢做的生意,只有我钱不够的时候。师兄,你说。”
甘帮主笑道:“在整个椰子洲里,有不少人冒我的姓,你们魏国不也有很多冒充姓葛么。自从那个甘草犯事之后,我抓了这么一百来个不要祖宗姓氏的混账东西。前些日子和海盗打了一仗,还抓了二百三十几个,前段时间出海,还有几十个岛民不堪盘剥,想到天朝上国来讨活路。你要是想要,这四百多个人,都是年轻有力气的男丁,虽然是性子如倔驴,但多打几顿能驯服,干活也行,种地也行,打仗也行,你要是有矿,拉去开矿,随死随埋更划算。逐个选人那就六两银子一个,包圆了就五两银子一个。总共多少人?”
账房先生想了想海龙帮挑选过的结果:“冒充姓甘的,总共163人;海盗241人;岛民56人。共计460人,整两千三百两白银,按市价换成黄金是五十两。”
甘帮主瞧她两眼亮晶晶,笑道:“我圈着他们,又废地方,又费粮食。杀了还不仁义,随意出手呢,又怕放虎归山,分赠给属下当家奴呢,又怕他们家小遭谋害,不知道师妹你意下如何。你若要,我派人押送他们跟你回去交割,拿了钱再回来。”
文蜀大喜过望,不久前从仙机井旁抢了贪官污吏的金银,和青龙庄脱不了干系。拿抢来的钱,买人,去攻打青龙庄,不论是花了钱还是死了人,都不损伤自家的元气。“甚妙!甚妙!!甘师兄,好师兄,你就如同我亲哥哥一样。来,我敬你一杯!”
“不急!让你的管家去察验,看有半死不活的,踢出去不要。我绝不让你吃亏。”
文蜀故作感动:“甘师兄,我就算不信我亲爹,我也得信你啊。不用查!我带的钱不多,先付二十两黄金,人,您派人给我送过去就行。人到钱到。”
甘帮主也装作很感动:“一定要查!别让手下人害了我的威名。让玉衡押送他们回去,这小子居然有一身硬桥硬马的功夫,刀枪都练的纯熟,难能可贵。昨夜与我交手,不落下风,咳我说的确实是比试武艺。打一架助兴嘛,我教了他几招海外的古怪功夫,很有趣的。”
就这种武功高强好学的年轻人,才有意思,柔弱美人只是盲目屈从,内行人跟我一交手,那才叫心悦诚服,事后还想问武功招数,分外可爱。文道难你爱好文人雅士,真有点附庸风雅,没必要。
文蜀本来就想派老邬和其他人去查,非但检查,还得造册点名,把其中的刺头打一顿杀威棒,免得路上惹是生非:“那恭敬不如从命。都依师兄。玉衡的武功,就请师兄多多指点。”你是真不怕半夜被人刺杀啊,睡得安稳么?
尽欢而散,海龙帮派了一对年轻男女过来陪她游玩。
也是兄妹两人,斯文秀气,暗送秋波。
葛谨风假装很吃醋的揪住她,揪进书馆里陪自己买书、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