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蜀屡次听到过这样的邀请, 也不是很在意,若是有利可图就跟人赌斗。像他这样雄霸一方还满脸真诚、双眸清澈的人,刚三十岁的年纪, 相貌端正干净,一身矫健锦缎, 倒是不算太亏。
海龙帮麾下有渔民、盐贩两万之众, 个个都是身手矫健悍不畏死的暴徒,他在地方上势力大得很,等同州牧,可称得上无冕之王。
葛谨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攥着拳头, 低头思考要不要为了保住贞操跳楼, 还是…忍耐以待时机?跳楼有点亏,为了不受辱而死,值得却也不值得。忍耐接受呢, 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报复回去,天下间何曾有这样的奇耻大辱, 就算沦为亡国奴也不至于如此。更可怕的是,这件事没有人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只能听凭寨主,予取予夺。水贼的话说得清楚, 不睡就是原价,睡了给打折,一起肯定给狠狠打折, 这见钱眼开的女强盗不会拉着我一起吧?
文蜀转眼间想了六个解决办法, 当即否决了其中三个,让鹿宝杀他不可能, 没有好处,接班人必要追杀卧虎寨以便名正言顺。
说出鹿宝和神女的关系也不行,神女虽然令人避之唯恐不及,但鹿宝是逃出来的。
要说自己是燕国公主也不行——他是嫌晦气不敢妄想了,但极可能直接去知会官员。
笑道:“在南柯府里从来没人敢把我当美人看待。帮主抬爱了。风郎,给甘帮主斟酒。”
甘帮主托着腮看她,隔着一张桌子,伸手可得:“普通人被你威严凶狠所摄,只顾着害怕,看不见你的脸。”
葛谨风在脑海中对在场众人施以十大酷刑,尤其是某个水贼,一定将他剥了皮做皮筏子,风吹日晒一百年,直到骨肉肌肤尽消磨在泥沙之中。从无能的大魏天王未能一统九州一直骂到齐王是酒囊饭袋无用之人,这样巨寇祸国殃民,也不晓得清除。全然忘了自己在两天前还在为各国共沉沦而快慰。
表面上强作镇定的过去提起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