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蜀冲着葛谨风招手:啾恃洸“诸位,少陪。段玉衡和张大、猫儿替我款待诸位,我可要洞房去了。”
识趣的都说:“寨主请便。”
文蜀:“吃好喝好。”
不识趣的:“你还行啊。”
文蜀:“…滚。”
葛谨风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软成一个熟透的柿子,一碰就要破了。红着眼圈,扶着她往内室走。
文蜀一瘸一拐走回去,一屁股摔进椅子里:“去,把药匣子拿过来。玉娇,烧水,干娘,去给我配点药去。”
一把撕开裤子,露出雪白结实的大腿,她虽然风吹日晒脸上有点黑,大腿毕竟不见天日,雪一样白,显得鲜血更红。
文蜀冷眼看他要哭不哭,就觉得好笑,你一天天在心里暗暗骂我,现在哭什么啊:“哭什么,这不是为了你。”
哪有这样的情分。是怕你怂了给我丢脸,更怕你没经验把自己戳死——腿上有两条大血管,不懂行的人也学着三刀六洞,给自己扎死的蠢货哪年没有几个。
就算没死,落了残疾,他哥哥再请朝廷调兵围剿,还打不过朝廷。
有了这一刀,这少不更事的小公子的心就能拿捏住!必为我尽心竭力献计献策,或是一年半载,他家里找上门来,绝没有后患。
葛谨风含泪瞥了他一眼,心说这不是为了我,还能为什么?就算是见色起意,终究是难得的心意——所以你要是知道我不行,会加倍的恼羞成怒。tt_tt。
文蜀在伤口周围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摸,撕起来一块边缘,龇牙咧嘴的慢慢扯开。
葛谨风心里一凉,心说:难道这是假的?天地间还有什么是真的?
“早就给您烧上了。”段玉娇拎过来一大壶滚开的开水,涮了涮铜盆,往外一泼,又倒了半盆水晾着。